偷欢 - No27 最纯净的爱

  郑静没有尝到这场悲伤的乐宴,但他内心的伤感,远远不止这些。他毕业于某名牌交通大学,本来已与沿海某城市政府部门签约,但父母舍不得他离开身边,坚决要求他回来。他回来了,但喧嚣的戎城似乎与他的性格格格不入,晚上只得去家门口不远的一家酒吧。

  酒吧每晚都有现场演奏。郑静还没坐下来,耳朵里便塞满了音乐。那音乐的每个音符都出自自己曾听过的曲子,可它不再是听过的任何曲子,这让郑静感到困惑不解。

  他望向乐台,一位脸如玉盘的妙龄少女正在拉着小提琴,她目光秀丽,裸露的颈脖异常优美,粉妆玉琢似的,身材苗条,曲线柔和,在暗淡的玫瑰色灯光中,飘飘欲仙。

  从此,郑静爱上了这家酒吧,并掌握了这个少女的演奏时间。在刚开始的几周时间里,他甚至没敢主动与少女说话,随着时间推移,少女注意到了他,偶尔问他喜欢什么曲子,但他对音乐一无所知,只能默默地点头或摇头。

  这个少女就是王雅如。他们一个靠聆听排遣孤独,一个靠演奏抒发孤独,就在这种孤独的互动中,理解了对方,并习惯了两个人单独相处,成为朋友。

  一天,郑静到了酒吧却没看到王雅如,打听才知道她感冒住院。

  他买了一束花赶到医院,她问他为什么会来医院。

  “我已经习惯于这段时间跟你在一起,看不到你,我很担心。”

  他说。

  “哦,怎么会……”

  她的声音非常非常轻,就像耳语一样,一阵风就可以使其飘散,如果不注意听根本不知道她在说什么。

  他没有让她再说下去,用其他的笑话,插开了她的想法。他独自在医院陪着她吊完水,再送她回家。他觉得她是他见过的最清纯美丽的女孩。

  之后,他每天一下班就去陪着她吊水,再送她回家,她没再说什么,坦然接受了。她病好后,继续拉琴,他则继续聆听,再送她回家。

  直到郑静突发了阑尾炎。

  他住院了。晚餐后,躺在病床上,想像她拉琴的样子,很遗憾自己不能亲聆。想着想着,睡着了,不一会,耳边传来琴声,那么清亮,那么富有穿透力。是她的琴。郑静极力睁开眼睛,是她。一袭白裙,玉雕似地端坐床前。

  “真是你?”郑静惊讶地说,“你怎么在医院?”

  “你不是想听音乐么?我来拉奏小提琴给你听。”

  “谢谢你,真的。”

  他说。

  她耸了一下鲜藕一样洁净圆润的肩膀,披散的长发像波浪似的飘洒开来。

  演奏了几支曲子后,郑静的父母过来了。他们站在门口看着王雅如,仿佛被人施了定身法。事后,他们对郑静说:“这个姑娘太美了,她拉的琴太美了,她的琴声好像能把人带进不知名的幸福和缠绵的仙境。她就是你给我们找的媳妇吗?”

  母亲是戎城大学教师,父亲是领导干部,他们的眼光都不低。

  两人的恋爱关系在这一天挑明。那时,她父亲还在监狱里,但郑静不在乎,他爱的是王雅如这个人。在恋爱的一年多时间里,他们互为精神支柱,使他们觉得自己也坚强有力。

  现在,她父亲出狱了,却冒出假结婚的故事。他们需要这笔钱吗?几十亿,不错,在这样一笔巨额财富面前,谁都会动心,而且仅仅两年时间,她出那个笼子,依然年轻。但爱情不是手里的缰绳,它是天上的云,谁能保证两年以后,它依然在原地?

  郑静离开酒吧,却没有走远,他听到了那音乐里柔情的孤独和爱情的惆怅,还有那无法言喻的、张满王雅如心空的虹彩。

  他在门口踯躅了一会,跑到不远处的花店,买了一大束鲜花,回到酒吧里。

  看到郑静回到原来的座位,琴声立即变得旋律曼妙,灵光闪动,演奏者的脸上绽开了笑意。这是郑静看到的王雅如感情最外露的一次,她的表现已到了欣喜若狂的地步。

  演奏结束,两人一起离开酒吧,郑静请王雅如到家里坐一下。

  郑静的家,王雅如去过,那也是像丁家一样的别墅,她在那里曾得到过热情的接待。

  这可能是与郑静自由自在来往的最后一夜,过了这一夜,她就要与丁天剑走上婚礼的舞台。她望着郑静黑亮的眼睛,默然应承了。

  郑家父亲在外面应酬还没有回来。郑静带着她一进入自己的房间,便急不可耐地抱着她,亲吻她,抚摸她裸露的后背。然后慢慢地侵入她裙子中。她的皮肤滑嫩细腻,像温玉一样带着凉凉的润意,洋溢着一股淡淡的玫瑰花香味。

  他的手在她的腹背处游离一会,看她没有拒绝的意思,便轻轻地滑向她的胸部。那胸他只从裙领看过,瓷白瓷白的,像传说中宫廷里的白玉碗——,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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