靠近外侧的落地窗旁的幽静卡座,秦殇和心中的女神相对而坐,咖啡已经上了,夏芸右手呈兰花状,细嫩的拇指和中指捻着汤匙轻柔的搅拌咖啡,空灵飘逸的眸子没有看秦殇,反而是凝视着窗外喧嚣的世界,好像在沉思着什么。
秦殇没有出声打扰,静静的欣赏着心中女神绝美的姿容和气质,被她每一个细小的动作所吸引,被她的完美风情所迷醉。
秦殇正看得飘飘欲醉,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夏芸钟灵秀美的脸庞轮廓,如痴如醉之际,夏芸却突然转过头来,静静的凝视着秦殇。
「我美吗?」
这一句轻柔的话语,听得秦殇是面红耳赤,连忙别开目光,尴尬无比的道:「对不起,我……我失礼了。」
夏芸依然凝视着秦殇,淡淡的道:「秦殇,我在问你,我美吗?」
秦殇一愣,冷静了下来,暗骂自己愚蠢,越是表现得手足无措,岂不是越要被心中的女神看不清?极力保持着平静,干笑道:「嗯……你是我见过的最美的女人,没有人能和你相比,不光是容貌,连气质都是独一无二的,我才会情不自禁的失态盯着你,你别见怪……」
夏芸不置可否的点点头,淡淡道:「我的身份,有些特别,身边的男人见了我,要么是点头哈腰唯唯诺诺怕得要命,要么就是谄媚巴结,你还算不错,说的是实话。」
秦殇呃了一声,后背溢出冷汗,这个女人,实在是极度的自信啊,而她的确是有自信骄傲的本钱!
就在秦殇无言以对之际,夏芸有意无意的瞄了他一眼,优雅的喝了一口咖啡,放下精美的杯子,又沉思了一会儿,突然低声道:「秦殇,如果我答应做你的女朋友,你能不能为了我放弃你身边的那群女人!」
「什么!?」
秦殇顿时目瞪口呆,倒不是因为夏芸果然是知道他有一大群秘密女人,而是因为她前面那句话!
心中的女神要做自己的女朋友?这是在做梦吗?秦殇心跳剧增,差点心脏爆裂,激动得无与伦比,浑身禁不住的发抖,脑子里尽是一句话:我的女神要做我女朋友?
良久!秦殇才勉强冷静下来,脸色依然是那么激动,身体还是微微发颤,心头却不再如刚才那么兴奋震惊,反而是一片苦楚。不管夏芸说的是玩笑还是认真的,虽然能够得到她的垂青,简直是梦寐以求,可是,自己能够因为心中女神的垂青,就抛开那些对自己有情有义的妖娆们吗?
秦殇不知道其他男人有没有经历过他此时的震荡,也不知道这些男人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,可是对他来说,这种矛盾,实在是太痛苦了!身边的那群妖娆,哪一个不是对他全心全意?先别说为了他可以付出一切的曾可欣,就是其他任何一个女人,他能有什么理由离开她们?
「怎么,我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?」夏芸凝视着秦殇的俊脸,不知想到什么,眉头微微一皱,心里也感到颇为无奈。今天来见秦殇,跟他一起喝咖啡,还说出这样的话,完全不是她的本意,可是,她也无可奈何,心头深感无力……
秦殇满头大汗,不敢与夏芸的深幽空灵的眸子对视,颤声道:「你……你是在开玩笑吗?」
夏芸眉头一锁,淡然道:「先别管我是不是开玩笑,你只要回答我,如果我做你的女朋友,你可不可以放弃你现有的那群女人,专心一致的对我?」
秦殇抹了一把冷汗,心头震荡着,沉默了半晌,突然抬头,痛苦无比的道:「可不可以不要问这种假设性的问题?我知道你不喜欢我……我、我也不会因为你而放弃她们的!」最后这句话,秦殇说得斩钉截铁。
夏芸第一次露出震惊的表情,美眸瞪大了一些,盯着秦殇,像是要分辨他是不是在敷衍,却看到秦殇脸上那抹痛苦和坚定,心里微微一颤,脱口道:「为什么?」
秦殇深吸一口气,主动和夏芸对视,平静的道:「夏芸,我承认,你真的很美!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,就已经被你迷住了,甚至经常做梦都会梦到你!可以说,我对你的思念,已经入骨!这是实话,你别介意……」
夏芸听着,继续恢复了波澜不惊的神色……
秦殇继续一字字道:「不过,那些女人,每一个都跟我有过这样那样的故事,虽然故事不一定是完美的,可是她们对我用情很深,我也承诺过她们,绝对不会弃她们不顾!我是很迷恋你,可如果得到你的垂青就要失去她们的话,我……我宁可还像现在这样,远远的看着你,默默的思念你,然后给她们一个温暖的怀抱!」
夏芸再次露出惊讶的表情,忍不住道:「这么说,那些女人,你每一个都爱?」
秦殇羞愧的点点头:「是的,虽然见不得光,可我是真的爱她们每一个,任何一个,我都不想放弃!也不会放弃……」
夏芸默然片刻,心头有些激荡,父亲夏志成说过的某些话,突然在脑海里浮现出来,让她没办法再平静下去了!这样的男人,到底是狂妄,还是白痴?夏芸缓缓的点头,道:「你不觉得你一个人有这么多女人,一点都不正常吗?」
秦殇苦笑一声,听到夏芸的语气,就知道她已经生出了反感,叹道:「夏芸,你身居高位,父母肯定还是不小的官员,你觉得这个世界正常过吗?每年有多少人饿死?每年又有多少人数钱数到手抽筋?有多少贫苦汉子娶不到媳妇,又有多少权贵左拥右抱情人无数?你觉得这些正常吗?我觉得很正常!如果这些事情都没有了,才是真的不正常!」
男人疯疯癫癫的话语,让夏芸触动很大,料不到他居然敢说出这种话来,一时间不知该不该继续这个话题。
想到父亲夏志成一而再再而三的嘱托,夏芸终于平静了,淡淡道:「行了,我明白你的意思了!我是开玩笑的,你有多少女人,都与我无关,你也别放在心上。」
秦殇心头一凉,苦笑道:「我能不放在心上吗?你早就知道我对你的意思了,不过,自从F县苗寨之行后,我真的是很害怕你再一次拒绝,所以,我也就不想给你这个机会了……」
说这番话的时候,秦殇是真的放弃了,夏芸不可能是那种愿意跟女人分享男人的人,他是真的一点机会都没有!
夏芸微微颔首,也有些触动,叹道:「不说这些了,你刚才在几家女子医院跑来跑去,到底是干什么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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